数字化青春—对Digital Youth的人类学研究


一项由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南加州大学的28位研究者共同完成的课题,关于Digital Youth的为期三年的人类学研究,最近发布了其成果。所谓Digital Youth,其实指的是“数字化环境中成长的青少年”,类似的名词在美国的互联网研究项目中频频出现,例如Digital Natives Project,又如Young Digital Mavens。但我想称之为“数字化青春”,听上去诗意多了:)

这项研究题为:Living and Learning with New Media: Findings from a 3-year Ethnographic Study of Digital Youth,主要关注青少年在新媒体语境下的生活与学习,访问了800名青少年,进行了超过5000小时的在线观察,规模很是不小。研究发现社交网络、视频分享站点、在线游戏、ipod和手机,都已融合在青少年文化中;当今青少年,在传播、友谊、玩耍和自我表达的世界中追求自治与认同(autonomy and identity)。

成人总是担忧孩子们泡网、短信、玩游戏是浪费时间。但研究者却试图解释为什么这些行为对青少年很重要。数字世界为他们开启了挑战社会规范、探索趣味、发展技能、实验自我表达方式的可能性。这些活动让十几岁的孩子们着迷,因为它们提供的场所意味着社交世界的延展、自我导向的学习、独立。

研究主要发现:

  • 青少年使用在线媒介来延伸友谊和兴趣(youth use online media to extend friendships and interests)。
  • 青少年参与基于同龄人的自我导向的在线学习(youth engage in peer-based, self-directed learning online)。

因此,新的媒介形态改变了青少年的社交和学习,也向教育者、家长、政策制定者提出一系列课题:

  • 成人应促进青少年使用和参与数字媒体(adults should facilitate young people’s engagement with digital media)。
  • 因为数字媒介的多样性,因此用一套标准化的程式来衡量青少年的技术素养和新媒介素养是有问题的(given the diversity of digital media, it is problematic to develop a standardized set of benchmarks against which to measure young people’s technical and new media literacy)。
  • 在由兴趣驱动的参与中,成人应扮演重要的角色(in interest-driven participation, adults have an important role to play)。
  • 想要在21世纪中不落伍,教育机构就需要跟上数字媒介发展的迅速步伐(to stay relevant in the 21st century, education institutions need to keep pace with the rapid changes introduced by digital media)。

看起来,这项大规模实证研究和美国传播学史上的那些里程碑式的研究有相似之处。例如“美国卫生局长报告”、“儿童与电视”、“儿童与媒体暴力”等旷日持久的课题,都是想衡量新媒介大举进入人们日常生活后可能造成的影响。具体细节如研究方法等我还没有读,不好妄下结论,但我希望它能成为“传播学效果研究的里程碑”中新的一块。

而这项研究的乐观结论,大约会招来新的批评之声。《纽约时报》报导了这项研究,在文后的网上评论中,就可以看到不少人的不以为然。其实就像“大众文化是否让我们变聪明”,“互联网是否让人孤独”,“google让你变傻了吗”之类的争论一样,事实并不是简单的“是”或“否”,取决于很多其他因素。而现在有人以实证研究的方式,来证明数字媒介对青少年的积极效用,大约也并不会以为任何人、任何使用方法都可以产生这些积极效用。

研究报告下载:

媒体报道:

本文信息来源:zephor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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