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短暂的美国之行，五天内有超过48小时在飞机上或机场里度过。这给了不常乘坐飞机的我，和飞行生活接近的机会。

跨越海洋的飞行，很大一部分时间在北极圈内完成。我将机窗挡板打开窄缝，一片雪白刺目，数秒后才能看清那个万里冰封的世界。地面之上一万一千米，飞行时速1000公里，我掠过冻原、冰川、雪山、冰洋，像外星旅行者偷窥另一个行星。不敢多看，害怕“雪盲”。相机里泛蓝的画面有种妖异和凛冽的美。

在休斯顿迎着朝阳起飞，纽瓦克明净的天空和葱茏的大地之间有许多繁忙的飞机起落。而当我终于穿越北极圈，跨过西伯利亚和蒙古的荒原来到中国境内，面对那片荒芜的灰黄大地，涌起的是复杂的感情。那样贫瘠和荒芜，一条条公路铁路线就像小刀在旧课桌上刻下的痕迹，沿线却绽开一个个小小城镇村庄，顽强的人祖辈在那里生活，肩负自己的命运和希望。内蒙、山西、河北、北京，放眼尽是黄色。

休斯顿起飞：

降落纽瓦克：

来到北京上空：

北京上空：

北中国的大地：

机场作为国与国或城与城间的“远距传送门”，其实相当的同质化，大体量的建筑，宽阔空间，灯火通明，满眼指示牌，免税店，行色匆匆的人群，鹤立鸡群的空姐，不苟言笑的安全人员……但不同的，或许是机场外的天空。下面两张照片分别是首都机场和Newark liberty机场候机厅的窗外。

而在houston Geoge Bush Internetional Airport，为了赶上早六点的飞机，我干脆在前一天午夜滞留机场。平日繁忙的机场在午夜过后无飞机起落，除安检等出入口外，竟然放眼全无人踪。灯火依然通明，店铺全数关门，电视机依然播放节目，扩音器过一段时间便自动响起声音，提醒旅客们注意行李安全，然而却看不到一个人，活像梦中景象。这种奇异的体验恐怕也未必人人都有。我找了角落坐下来开笔记本电脑看电子书看漫画打游戏，不时吃点零食去喝点水，竟也熬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