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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时代阅读报告》第七期:麦克卢汉百年诞辰专刊

第七期《数字时代阅读报告》今日问世了。恰逢“奇人怪杰”米歇尔·麦克卢汉诞辰100周年,本刊编辑团队同仁早已决定以本期刊物来纪念这位传播学家和思想大师。值得讨论的不仅是麦克卢汉其人其论,还包括他所开创的所谓媒介环境学派传统,以及尼尔·波兹曼、保罗·莱文森等后来者的观点。在近十几年间,麦克卢汉在中国的知名度还是颇高的,他的惊人之语,尤其吸引着突然觉察到媒体对自我与社会的巨大冲击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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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共收录与麦克卢汉之学术渊源相关的稿件十五篇,四篇书评、八篇论稿、两篇编译文和一篇荐书稿,正文部分共75页。谨与麦克卢汉迷们共享。其中包括国内译介麦克卢汉著作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何道宽先生,蒙他赐稿三篇,其中两篇的全文算是在本刊独家首发,十分值得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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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责编是刘阳,北大才子,即将赴香港中文大学攻读博士。我个人非常喜欢他在本期中精彩的序言和文章。下面全文转引他给本期报告写的“编者的话”:

二十世纪可以说是人类文明最为动荡的百年,电力开始全面展示其威力,人类的活动空间因之以空前的速度向外拓展。在这一时期,施拉姆从存在的角度看见了“信息”,发现了“传播”;而麦克卢汉则从结构出发看见了“技术”,发现了“媒介”,尽管传播活动与媒介现象自古即有,但是,二者从未像在这一百年里那样被如此频繁地提及,并被认为是至关重要的社会现象,仿佛某个古老秘密露出了它的冰山一角。其实仅从“传播”和“媒介”的词义上即很容易发现,“传播”和“媒介”是互文的,它们必定在共同说出点什么:或者是恒久的危机,或者是此刻变局的根源。

很难在传播学与媒介研究间划清界限,施拉姆和麦克卢汉,前者是传播学的集大成者,后者是媒介研究的太上老君,这二人,可以说同是传播学和媒介研究历史上的双星。依照我对二人生平的理解,他们分别像极了中国历史上的孔子和老子:孔子开山立制,广纳学徒,苦作春秋,韦编三绝,讲究敏于行而讷于言,施拉姆正好有点儿口吃的毛病,但他却编写了第一本传播学教科书,在大学建立了第一个传播学研究机构,授予了第一批传播学学位,将传播学学科化建制化,使之发展至今而蓬勃正盛;老子骑青牛过函谷关,留下了五千字真经,尔后,无人知其生死,据说历朝历代都有他的化身,后人读起《道德经》,往往一头雾水但又深感其学说之博大精深仿佛言中了某些天机,麦克卢汉的学说也正是一样,即便半个世纪后的今人读起来,也倍感莫名,却又总觉得这样的怪论必定有着常人难以揣知的大道在其中。麦克卢汉口才极佳,许多著作也都是口述完成的,然而,1967年,麦克卢汉进行了一场北美医学史上历时最长的神经外科手术,结果记忆差不多被抹除掉,读的书忘得一干二净,从此以后,他大脑缺氧,多次中风,庞大的写作计划就此搁浅,思想的创造力再不如前,这让人不禁怀疑,真正的麦克卢汉或许借着那次手术人间遁形了,手术之后的麦克卢汉多半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

中国历史的两千年可以说是重儒而轻道的,大成至圣先师说的是孔子,孔门子弟,也个个备极荣光,封贤拜圣,后世唯读孔书方能实现个人理想或得到社会认可,而道士道经,往往被等同于巫祝方术,社会目为下流。殊不知中国最强盛的两个王朝,无不深受老子思想影响,汉高祖开国,首重黄老之术,唐代的君王更视老子为自家先祖,追封为玄元皇帝。这样的境况也正像极了施拉姆和麦克卢汉生前身后的待遇,施拉姆一直被封为传播学的开山鼻祖,后世的研究写作也必须依照他所开创的实证主义路线才容易被学术界认可,或案例,或统计,或实验,或其他,总之,必须有言之确凿的方法,必须有清晰明白的对象,必须有科学严格的用语,唯有这样的研究过程才被认为是有价值的,而像麦克卢汉那种汪洋恣肆、不拘一格、灵感顿悟式的,总之没有科学方法的写作和研究,则直接被划为异类,斥之为“不专业”,然而,有趣的是,尽管至今也鲜有人完全读懂麦克卢汉,但是,五十年前的怪论却在这半个世纪里一个接一个地被印证,这就恰恰说明了,麦克卢汉的学说对人类文明,至少对当代社会的理解确有其深刻独到之处。

其实,对麦氏的写作方式,我倒有这样一个理解:在迷宫之中,位置当然是重要的,但更为重要的是方向,而人类文明正像一座迷宫,麦克卢汉的每一次写作其实就是一次对迷宫中走出路线的描绘,他的每一句格言就像路口抛出的方向指示:向左还是向右。人们所不解的是格言与格言之间的留白,其实那不过就是路口与路口间一条只须直走的道路而已,在迷宫中,长亦可,短亦可,甚至无亦可,可人们却非认为,对于这样一条可有可无的道路,总必须说点什么才好,即便说五十年前这条小路的小树旁曾有小狗小便于此也是令人备感安慰的。当然,这并不是说实证研究只关注细节和表面,并不是说实证研究没有价值,如果这样想,自然又走上了另一个极端。况且,千万年前不为人知的一弹指或许就能解释如今那些引人注目的谜团。

本专刊收录了与麦克卢汉之学术渊源相关的稿件共十五篇,为四篇书评、八篇论稿、两篇编译文和一篇荐书稿,其中尤其有幸的是,蒙何道宽先生赐稿三篇,他对麦氏学说的地位和麦克卢汉研究的现状做了系统的介绍,并提出了未来研究的出路,同时,何先生还推荐了新近译作《软利器》,作者为当代著名的媒介环境学者保罗·莱文森。澳门大学的吴玫女士回顾了麦克卢汉在中国语境下的解读方式与解读困境,并将之与近二十年来中国传播学的主流趋势相联系,令人深思。何威则探讨了唐宋时期雕版印刷与社会的互动关系。翟云霆分析了形式主义对麦克卢汉学说的影响。王成军则大胆地提出了“宇宙传播学”的创意,试图想象一种没有信息损溢的对话技术。周弛于冷热媒介之外提出了“温媒介”的概念,着实值得玩味。我则批评了针对形象的现代批评,提出了关于形象的“开放—封闭”的二分法。在三篇书评中,魏武挥从《技术垄断》中读出了一个“有老大哥的美丽新世界”,从《知媒者生存》中发现了修习媒介环境学的捷径,牟怡则直陈出《新新媒介》中莱文森延伸旧有理论尝试的部分失败,而我不过借读《理解媒介》之题发挥,认为媒介是现代社会的核心症候,它说明的并非理解与沟通,而是隔阂、失落与无奈,恰在此刻,媒介研究正当时也。另两篇译文,一篇是何道宽先生介绍自己与麦克卢汉学说结缘的短文,一篇则是莱文森的博士论文前言,均是新鲜出炉,正宜阅读。

最早向国内译介麦克卢汉的何道宽先生曾这样慨叹麦氏的遭遇:“奇人怪杰,为人嫉恨,为人不解,古今中外皆然”,感触之深,想必何老先生多半也有一番夫子自道于其中,然而,我等认为,万不能以“皆然”为正确,宽容怪才,尊重创新,推崇思想,这样的社会才会富有活力,这样的学术界才会有喷涌不止的活水源头,而要造就一个开放进取的时代,就断容不得封闭自锁的习气!因此,我们推出此专刊,以我们的绵薄之力、浅陋之识来纪念麦克卢汉,向思想致敬,向创造致意,向开放时代张开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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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漩涡

在地铁里阅读麦克卢汉的《机器新娘》,和打盹的感觉差不多。这本书里的59个篇章都写于上世纪四十年代,彷佛在地铁轰鸣声中掠过脑海的一个个朦胧不清的梦。麦氏照例发挥他爱吊书袋、长于修辞的特点,拉拉杂杂,非线性结构,不下结论而全是四处乱蹦的灵感火花,十句话里一句精辟两句废话三句模棱两可四句或有启发。然而他给了后人一个时代的文化的标本、剪影或者镜像。

为什么不在blog里书写和记录我们这个时代的文化呢?在那些最为八卦、热闹、鲜活的,被时代巨轮飞速前行所激起而转瞬即逝的浪花泡沫中间随意拾取。不用也不能像麦克卢汉那样旁征博引殚精竭虑,但可以学习他的态度:

有史以来第一次,在我们这个时代里,成千上万训练有素的人耗尽自己的全部时间来打入集体的公共头脑。打进去的目的是为了操纵、利用和控制,旨在煽起狂热而不是给人启示。在人们脑子里留下持久的烙印,使大家处于无助的状态,这就是许多广告造成的后果,也是许多娱乐造成的后果。

他用爱伦·坡笔下的水手从漩涡逃生来比拟陷身于现代社会媒介洪流的人,引用水手的话来说明应有的心态:

我一定是精神错乱了,看见这些漂浮物时,我竟然推测它们各自不同的下沉速度,并从中寻找乐趣。

然后进一步指出:

他用旁观者的态度观察自己的处境,这样的理性距离使他从中得到了乐趣;乐趣又给他线索,使他能够选择逃离这个迷宫一样的大漩涡。……许多习惯于道德义愤的人,可能会把寻求消遣的态度当做道德上的麻木不仁,但是,气愤和抗议应该出现在一个新过程刚刚开始的阶段,我们目前已经进入了一个高度发达的阶段,这个阶段不仅充满破坏力,而且充满了希望,充满了新的发展势头。对了解新的发展势头的人来说,道德义愤是非常蹩脚的向导。

——以上段落均摘自《机器新娘》作者自序

赞啊老麦。向你学习,辟“时代”栏目,录如是我闻,写如是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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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Gmail的性器官?

“技术不断地改变人,刺激人不断地寻找改进技术的手段。于是,人就成为机器世界的性器官,就像蜜蜂是植物世界的性器官一样,它们使植物世界生殖和进化出更加高级的物种。机器世界给人回报商品、服务和赏赐。因此,人与机器的关系是固有的共生关系。”1969年,马歇尔·麦克卢汉在多伦多家中接受《花花公子》杂志专访时如是说。壁炉里的火正劈啪作响。前来采访的记者在报道的标题中称这位传播学的先驱为“流行崇拜中的高级祭司和媒介形而上学家”。

上面的论断有麦氏的一贯风格:比喻、荒谬、夸张、极端,刻意反逻辑而不乏真知灼见。其观点也正来自让他声名鹊起的经典论著《理解媒介》。正如他其它的那些奇思妙想一样,尽管诟病者置疑者不乏其人,但时代的滚滚洪流总是携裹而来一些关于新媒介、新技术的事件,它们在未知和混沌的黑暗中被来自麦氏头脑的闪电所照亮,又招引更多拥护者前来。

今年夏天突如其来又渐渐散去的Gmail迷狂就是这样的一个事件。

Google,本身已经快成为搜索引擎的代名词,成为网络生活方式,成为数以千万网民最为信赖的信息检索来源。人们甚至开始习惯用搜索引擎的查询逻辑来思维。IT著名门户网站Cnet的长篇报道甚至名为《Google上帝!》,认为:“由于Google太过强大,许多公司甚至认为它就代表整个Web网络:你若没被列入Google搜寻检索中,你根本就不存在。”Google公司正紧锣密鼓筹划上市,预期的市值已经是天文数字。除了引擎外,它已经收购了Blogger.com作为blog应用平台,拥有了orkut.com提供建立在“六度分隔原理”上的SNS(social network software)应用服务,第三驾马车就是横空出世引起轩然大波的GMAIL。

是的,容量1G,也就是1024M的免费邮箱,你没有听错。从商业意义上讲它是G级容量免费邮箱的开拓者;作为代价,用户要接受的是在邮箱界面中出现的一些文本格式广告链接,而且可能与其邮件内容中涉及的关键词相关。反对和置疑的声音比欢呼声要小,尤其在Google公司提出了六条互联网行业软件基本自律准则以后,对于Google这样在商业化泛滥的互联网业界仍保持相对清白的,“有责任感”和“人性化”的公司,网民们愿意把他们最后的理想主义和天真热忱投诸其中。“容量1G的免费邮箱!”数字地球村内到处是奔走相告的人们,激动和兴奋堪比阿Q之于“革命啦”,各大商业网站也推波助澜,提供免费邮箱的对手们惊恐地做出反应,忙着将自家邮箱进行或多或少的扩容。

像Gmail这样疯狂的一步上G的并非绝无仅有。Spymac.com这个苹果用户大本营也早早推出了自己的1G容量免费邮箱,但它无论如何没有Gmail的轰动。除了Google独一无二的品牌效应之外,Gmail的推广手段也无疑是极其高明的:不是每个人都能随意享用这免费大馅饼,你必须得到已注册Gmail用户的邀请才能进行注册;最早的一批用户据说是Google内部员工和他们选定的VIP,其后的邀请名额在小心控制数量的前提下被分期分批发放——没人知道注册多久以后能得到邀请名额,能得到几个。这种人为制造的稀缺和差异,满足了注册者的虚荣心,勾起了期待者的好胜心和好奇心。是的,作为一个网络先锋,一个时尚人士,你怎么可以没有一个Gmail呢?

于是人们各出奇兵。有人把Gmail邀请名额放到了著名拍卖网站ebay上待价而沽,据说一度值个几十美元;有人像抢注域名那样抢注起Gmail账号并拿来出售;有人建立了专门撮合有邀请名额者和希望被邀请者的网站Gmail
Swap,想获得邀请的人使出浑身解数来博得青睐,提出的交换条件从“在我网站给你做链接”、“我家狗狗玉照”一直到“巴拿马野性之旅”、“为你祈祷让上帝保佑你”和“愿意洗你的臭袜子”,千奇百怪;中文网站里任何一个发送邀请名额的帖子,都会引来超高点击率和一大群回复者……是的,这种热情我们好久没看到了,时光似乎又回到了互联网大潮刚刚风生水起之际。

不少人把Gmail邀请名额形象地称为“Gmail的蛋”——果然回到了生殖和繁衍的意义上。通过这些蛋,Gmail的用户数量像滚雪球般膨胀,同时又保持着它的诱惑力和紧迫感: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它,你若得到,你已在某种竞争中胜出。是谁需要这些蛋?是谁使用了这些蛋?是谁下出新的蛋?又是谁提出的要求,让未来的蛋更加诱人和宝贵?

是我们。我们是在信息时代里每天用email沟通,离开办公室仍然可以办公但离开网络甚至感到生活无法继续的人,是使用google搜寻海量信息的人,是用音乐、软件、游戏、电影填充自己上百G硬盘的人,是不论是否意识到“数据即历史”都将自己所有的资料和行为数据化地储存在电脑中的人……

我们和数字媒介共生。Email这一技术带给我们全新的传播体验,新的延伸不断改写我们自身,终于催生出Gmail这样的新物种,而它的发展壮大扩散繁衍同样依赖于我们对它的喜爱和需求。

我们是Gmail的性器官。

其实这样的结论并不耸人听闻,甚至并不新鲜。在不同领域的不同人早已得出过相似的结论。

迈克尔·波伦在《植物的欲望》一书中,讲述的那些关于植物的迷人故事,从日常生活体验和历史之中剥离出另一视角的闪光——究竟是我们选择了种植郁金香或马铃薯,还是它们遗传学上的繁殖欲望唤醒、适应甚至开发、创造了人类的欲望,从而就像选择蜜蜂授粉那样选择了我们来帮助它们繁殖?

理查德·道金斯则走得更远更惊人。他的名著《自私的基因和自私的米姆》甚至提出了一个严肃命题:“我们是生存机器——是盲目地编入了保护被称为基因的分子程序的自控机。”按他的观点,我们的身体和头脑只是基因的殖民地,人类的历史背后书写的其实是基因的延续和发展。而另一种新的复制者被他称为“米姆”,它是思想文化的延续,“苏格拉底恐怕早已没有什么基因遗留在当今世上了吧,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像苏格拉底、达·芬奇、哥白尼和马可尼这些伟人的米姆复合体仍然生机勃勃。”

所有的这些论断意义何在?或许你可以说它们是泛神论的、唯心的或主观盲目地将目的强加给无思想之物,但是它们又何尝不在提醒我们一贯存有的人类中心视角和观点呢?人类中心,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妄自尊大、沾沾自喜的幻觉,它遮蔽了人与自然的关系的本来面目,对于我们对人类创造的技术的掌控能力也持盲目的乐观态度。假如我们永远以绝对的主体自居,何以能认识到在千百万年进化发展中其它生物对人类的影响与作用,又何以认识到一切技术在人类使用它们的时候对人类自身的改写?

还是回到1969年那场炉火边的采访吧。记者问:“如果人不能阻止自己被技术转换,或者说他不能阻止自己被转换成为技术,他又怎么能够控制和指导变化过程呢?”

麦克卢汉回答:“……最重要的第一步就是理解媒介及其对我们心理、社会价值和制度的革命性的影响。理解是成功的一半……不能蜷缩在象牙塔中哀叹变革,而是应该纵身跳入电力技术的漩涡,而且要通过理解它来支配新的环境——也就是要把象牙塔改变为控制塔。”

“……我个人非常信赖人类的弹性和适应力。……他们会用官能去拥抱和塑造这个地球的各个方面,仿佛把它当成是一件艺术品。人自身也会成为一种有机的艺术形式。……我们的长征刚刚开始。”

maomy注:本文刊登在本周的《国际先驱导报》上。编辑换了标题,拆分了小段,这些都不算问题。但是他们用“博客”代替了我文中的“blog”,我还是有意见的。已经给他们去了email表达意见。
因为我早说过:拒绝“博客”,从我做起。